陆茜有些惊讶地看向钱鑫,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她这个木讷丈夫。

这还是对方这么多天来,跟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原来之前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

不过陆茜还是不想放弃在自己婚礼上出风头的机会,她耐心解释道:

“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高调些也无妨吧,爷爷应该能理解的。”

话落,一直没开口的钱得华掀起眼皮扫了陆茜一眼,随即伸手拿过桌边的茶杯,拂了拂茶杯盖:

“钱家不比陆家,你养母章家往上三代都是富商,去世之后家底全留给她一个人,所以她有钱把你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

但我们钱家不一样,我们家的家底都是几代人正儿八经一分分攒出来的。”

言下之意,我们家没那么多钱给你造,也舍不得给你造。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茜要再提要在首都饭店办酒席,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她只好咬咬唇,一肚子的话憋回去。

不过不能大操大办,婚礼喜服总需要制备几身吧?

以前留洋的表姐回来结婚,穿的都是西式喜服,白色的蓬蓬裙,再戴个白头纱,跟仙女儿似的。

陆茜也想要在自己婚礼上那么漂亮。

她目光期待地看向章悦:“妈,酒席在家办也行。但是婚礼的衣服不能将就吧?”

“那肯定的”,说到衣服,章悦也已经有打算,“钱鑫姑姑正好认识一个不错的裁缝,到时候选块红色的布料去做一身正好的!”

什么?

陆茜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裁缝铺做一般衣服还行,做婚服根本不专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