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给他爸洗的脑,让这个曾经头脑清明,杀伐决断的男人,变成如今这样?
他叹了口气,眸中对父亲的失望毫不遮掩:
“爸,你就没有想过,宋春花为什么会突然来我们家?又是怎么趁我喝醉进的我房间?
或者说,你觉得你儿子的人品和眼光,就只有那种水平?”
不等刘振兴回答,他把桌上的文件又装回档案袋里,放回原位:
“我觉得小洲的对象挺好的,至少是他自己选的。”
刘振兴也不想再去掰扯大儿子的陈年旧事。
话题回到刘宇洲的婚事上。
他胸口起伏,一口气极不舒坦:
“自己选的?你看看他找的这是什么人?!下乡知青,初中文化,还是二婚!
才认识几天就闪婚了!
我看他这不是找媳妇儿,是专门找人气我!”
话落,书房门便被人推开。
宋静芝端着一壶刚泡好的化州橘红茶款步进来。
“老刘,我不给你泡你总忘记喝,一会儿嗓子又该难受了。”
她个子娇小,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改良旗袍,头发盘在脑后。
四十过半的年纪,没有中年发福,稍微收拾一下,便显得颇有风韵。
宋静芝把茶放在书桌旁的偏几上,又拿起茶杯,倒了两杯。
一杯递到刘振兴手边。
一杯放在刘宇宁面前。
语气温温软软:“你们父子俩说事就说事,老刘你控制一下自己脾气,别总朝孩子发火,我在楼下厨房都能听见你那大嗓门。”
刘振兴早年在部队,发号施令习惯了,嗓音练得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