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忙到了深夜,把这儿一寸寸的恢复了原样的干净如初。
但少的那两个人,怎么也恢复不了了。
长期不通风,房间里有股霉味,温城的冬季虽然不比盛京冷,但夜风也很凉。
她开了半夜的窗户,室内有些冷,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想喝口水,才发现这儿已经断水很久。
应该是换了供水公司,她在网上缴费以后又被退回来,没反应。
她只能躺在沙发上,披着一条很旧但十分干净的毯子,看着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
“供水公司换了,您也没到梦里来跟我说一声吗?您瞧瞧,没了您我连点儿自理能力都没有。”
她去了盛京后,也是桃花白在负责这些琐碎的事情。
如今回来,被断水的打击瞬间让她有着满腔的委屈。
侧了侧脸颊,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抱枕上。
室内温度有些低,她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毯子冻得瑟瑟发抖。
断了片似的梦一个接一个,一会儿梦见老关接她放学回来,给她买了棒棒糖被闫之晴呵斥一顿。
一会儿又梦见老关和闫之晴带着她去游乐场,她跑丢了,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闫之白又气又急,忍不住打了她。
那是闫之晴第一次跟她动手,她还没哭,老关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护着她……
乱七八糟的猛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她缓缓睁开眼睛。
意识到自己是在温城,家里已经五六年没来过人,这深更半夜的——
她瞬间清醒,坐起来盯着门口的位置,“哪位?”
“是我。”熟悉的声音在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