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西北塞外的古城墙,厚重,又布满伤痕。
她很想伸进去摸摸,但撩起他衣角的时候,盛遇按住了她的手。
他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分外温柔:“乖。”
这个角度看他,他的身体浸在月光中,居高临下地将她睥睨,太欲了……
或许是两人都觉得再不开灯容易出事,盛遇伸手“啪”地一下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按钮。
两人的表情和状态都被对方一览无余。
许听芜撑着床沿坐起来,挠了一下头发,来在他书桌前假装无事地翻看。
她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带,就背了一个书包,里面是准考证和文具,还有那本日记本。
她像是翻旧帐那样,把日记翻到盛遇撕掉的那两页:“你还学会骗人了。”
盛遇笑着摸她的脑袋:“认错。”
他道歉也道得那么骄傲冷淡,两个字——“认错”,有点强势,又莫名戳中她心里柔软的地方。
后来他们坐在一起翻看之前写的日记。
看到某处地方,许听芜没忍住笑出声,指着盛遇画的那个笑脸:“你画得好丑。”
他也笑,宠溺地点头:“嗯。”
“但我喜欢。”
他笑意更大了,不置可否。
她话锋一转,可怜巴巴问他:“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盛遇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捏,神色很柔和,语气似哄:“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