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连海后她去了原学校领准考证,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老同学,和他们拍了毕业照。
其实她内心一直都盼望着能和云槐镇的同学留下合照,但看来没这个机会了。
高考前一周放假,她住在考场旁边的酒店里复习,三娘三伯就住在隔壁套间,大家表现得如常。
她这段时间实现了手机自由,但也很少和盛遇聊天。
有一晚,他们通了电话,她问:“没问题吧?”
盛遇“嗯”了声:“没问题。”
“考完我就回来。”
“好。”
他们只说了考完那天要做什么,却不敢规划之后要去哪里。
这栋酒店住了许多高考生,偶尔在走廊上经过,他们大谈阔论,毕业去哪玩,爸爸妈妈给他准备了多少礼物。
这个时候,她就有些不想听,因为她的盛遇什么都没有,只有生活带给他的无尽未知与罹难。
许听芜复习累了,就给他挑毕业礼,新手机,新衣服……觉得适合他的都买下来,寄到舅舅家里。
她也会截图给盛遇看,说:「你穿这个肯定帅,你就是全云槐最靓的仔。」
盛遇过了会儿,回道:「太多了。」
许听芜心说,这才哪到哪,这是她盛遇的毕业礼物,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几分钟后,盛遇给她拍了张照片,是用金线写着“金榜题名”四个字的红色小锦囊。
「给你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