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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变凉,她夜里会裹着被子,窝在角落里刷题看书,轮到她的时间,就去给盛遇或者赵飞萤打电话。

现在给盛遇打电话,他都会接,但她也没天天打。

他们的时间有限,她也不能一门心思扑在谈恋爱上,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状态不错,她就放心了。

偶尔她也会和舅舅他们联系,甚至会在某个夜晚,打电话给三伯,问他吃饭没,让他不要加班了早点回家。

“小猴儿,你还是别关心我了。”三伯有次忍不住,“三伯一个大男人,坐在办公室感动得哭,让下面的人怎么看。”

许听芜指尖缠绕起电话线,乐呵呵冲他笑:“您还挺铁汉柔情哈。”

“你还是去关心你的盛遇吧,酸不拉唧,听得我难受。”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她笑得眼睛压弯,放下电话,视线凌跃向冬意弥深的夜晚。

宿舍楼窗户用钢筋封了起来,从生锈的缝隙往外望,可以窥见星空豁然洞开,它一无所知,所以格外宽容。

一诊考试的时间定在年底,考完就过元旦。

那天学校放了假,愿意回家的人就回家,不愿意回的则在学校自习。

许听芜被接上车后一直低头刷题,三伯调侃她:“哟,不像以前那样上车就要手机了?”

她风卷残云解决一道数学,合上笔盖:“如果不是你一个人过节,我都不会回家。”

三伯笑说:“小魔女的心脏很强大呀,这次一诊考得怎样,年级多少?”

“八,升了两名。”

“啧啧啧,那两所稳了。”三伯颇为欣慰,“昨天你爸还托梦,让我督促你学习,我说你女儿还需要我督促吗,我只能督促个许知耀出来。”

尽管如此她也没感到有多高兴,却在知道盛遇考了年级前五十后,喜形于色。

赵飞萤把盛遇的成绩发给了她:「他这次语文考很好,就是英语发挥失常了,不然还可以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