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姑娘的眼神不对了,三伯暗自叹气,谁都是从那个年龄段过来的,不难理解这种想法。
可他也担心,她年纪还小,哪里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正常家的小孩,由着她去也就算了,不过是年少轻狂,给她一片海也翻不出几个浪。
那家人的情况,他是一查吓一跳,他纠结着坐观其变,没有来过早干涉,可和林宏济交流下来,知道她最近做的事,觉得不可能放任不管了。
三伯摸了摸她的头:“得了,当三伯是老掉牙,不愿意分享了。”
“不是的。”许听芜摇头,她只是……想把这种情绪小心翼翼珍藏起来。
她觉得谁都不能理解,那是属于她的糖。
那晚他们还说了别的事,谈到很晚,三伯也觉得时间久了耽误她休息,主动结束话题。
“之后再说吧,你先休息,我最近都在市里,周末来找我吧,三伯带你去玩那个你最喜欢的打地鼠?”
“……”许听芜无奈揉额,“那是我小学的爱好了。”
“切,你以为你现在年纪就很大了?”三伯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崩,“人还没有葱高呢。”
许听芜给三伯道了晚安,捞起手机看消息。
之前她给他说了,三伯在和她聊天,让他早点睡,盛遇回了好。
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给他编辑消息,其实她脑子很乱,又很空,不知为什么就发了一句:「我们会一起长大的对吧?」
盛遇应该是睡了,所以没回复,她发了「晚安」就抱过小狗玩偶入眠。
她不知道的是,在电话那头,坐在月光下的少年,捧着手机,迟迟不敢回应。
他的后背留有新的伤痕,火辣辣地蔓延,经常被她说好看的手指,被烟头狠狠烫出一块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