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能越想越后怕,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才能让他连手机都没带就去医院了。
许听芜现在对他的要求低得不行,觉得他能每天平安出现在她面前就好,她甚至担心长此以往自己会不会神经衰弱。
等到放学回家,两人在校门口分别。
许听芜双手扣在书包带子上轻轻挠动,问:“你去医院还是回家。”
盛遇说:“回家。”
“那好吧,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许听芜勉强扯起一抹笑。
盛遇凝视她好几秒,伸出手,指尖在她眉心那里轻轻揉了一揉,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自从开始在校门口就分别后,她总是目送他走远。
校门口的同学呼朋引伴说说笑笑,盛遇迈着宽大的步子,快速走过他们。
这个时候,她就总是替他心疼起来,也许是心疼他面对的一切,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独自行走时,身影太孤独了。
今天本来该转身往另一边走,许听芜忽然大起胆子来。
她往盛遇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落了十几米,悄无声息跟在他后面。
盛遇步子快速,往前面走时,从不左顾右盼,日暮薄光恰到好处地从他肩头溢出来。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周围的风景变得不太一样,四周都是低矮的洋房,街道也有种欧式风格。
路边偶尔驶过几辆豪车,比她大伯收藏的爱车还要夸张那种。
听赵飞萤说,云槐镇有块富人区,住了很多退休后的官员和老总,富得流油,想来就是这里。
她看到盛遇来到一栋别墅面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