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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马上弹开,往旁边拉开距离,吃痛地揉着肩膀,一脸“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打人”的神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撞到你了!”

她知道盛遇不喜欢别人碰,而且攻击性很强,所以道歉道得极其快,满满的求生欲。

盛遇没吭声,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边,领口露出的半截锁骨方才被少女的发丝扫过,有些痒痒的触感。

他漫不经心摸了摸,手垂下,好整以暇地等她继续往前走。

东南街出口在望,许听芜准备向他道谢,刚准备说话,大路那边有说有笑走来几名小小少年。

其中一位正是林苏叶,笑声最大,嘴里还牛逼哄哄地说着:“我老姐说了,要少啃炸鸡腿,不然……”

他话音刚落,看到走近的许听芜,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老姐!”

许听芜还没应,扭头过去看身后的盛遇,只见他头也不回地快速往东南街深处走去,很快就成为一抹缩影。

连道别都没有。

还真是……怕生的大狗狗呢。

周一开学,高老大照常对这群开学综合症的花骨朵们打鸡血。

他在讲台上站得像一颗倒扣的钟,厉声说:“时间不等人了啊,离高考不远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像是要考大学的人吗,像吗像吗!”

据说,他从高一入学就对班上的同学说“离高考不远了”,现在大家都免疫了。

牛庄和同桌在叽叽咕咕说什么,笑嘻嘻的,被老大发现,当场训了一顿。

这一下,班上只好憋笑,但憋笑的结果就是一旦有人破功,剩下的人多米诺骨牌效应般跟着笑起来。

“要造反了你们。”高老大一颗大钟被气得摇摇欲坠,“看你们月考完了还笑不笑得出来。”

果然,此话一出,全班静默,笑得比哭着还难看。

“完了啊,完了。”赵飞萤在接水的时候哀嚎,“怎么这么快就月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