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彻底完了。
自从他不抗拒地碰过她的手之后,许听芜靠近他时,明显比之前胆子要大很多了。
至少在刚来的那几天,她的座椅靠背坚决不会抵在盛遇的课桌上,始终是有一条缝隙在的。
如果她稍不注意碰到了,他就会有很大的反应,毫不客气把桌子往后面拉,相当有原则地当一个“自闭少年”。
她也说不清到底从哪天开始,他们中间那条楚河汉界已经不再分明。
偶尔她累了伸懒腰,身体还会碰到他的桌子,他也没说什么。
她有时候还找他借课本和练习册,假装无意把笔落在他的座位下面,让他帮忙捡。
这是她的小心机。
全方位,无死角,深入贯彻无孔不入的方针,渗透进他的生活。
这是她找之前学校的一位学姐请教的经验,那位学姐正是靠这样的手段追到了年级第一。
“谢谢。”她接过盛遇捡起来的笔,对他漾起笑。
盛遇没说话,看了看她,对视了那么一下,算是回应。
她还有别的心机。
课间或者放学时期周围比较吵闹,她故意找他说话,而且还是一副有要紧事的样子。
盛遇听不太清,就会把脑袋凑过来,很清冷地扬着音:“嗯?”
这时候他们就能隔得更近一些。
许听芜觉得自己的亲爹亲妈在天上估计都能听到她心里的算盘声。
每次做这件事她会自我谴责一番,但是又在成功近距离看到盛遇的帅脸之后,万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