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安看向沈殊容,故作惊讶道,“看来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啊。”

沈殊容:“是我宽宏大量。”

周围的人忍俊不禁,止不住地笑。

沈殊容搂着时一辰,听他说起这些年养孩子时遇到的乐事。

安宣文知道他和时一辰今晚要走了,但碍于两个孩子在场,他不好当面说些什么告别的话。

后来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他对沈殊容表达了谢意,要是没有沈殊容,他和沈幼吟的命运恐怕又会重蹈覆辙了。

沈殊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问道,“你打算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吗?”

安宣文还真是个痴情种,明知道沈幼吟不可能再回来了,还要为他继续守下去。

“嗯。就是不知道下辈子还能不能遇上他。”安宣文苦笑。

沈殊容:“要能遇上估计他得大你不少岁。”

安宣文:“没事,只要是他就行。”

“爸,你们聊啥呢?快过来给我们拍照!”外面传来沈幼安的声音。

沈殊容:“来了。”

回到座位,沈幼安和弟弟一人挽住时一辰的一条胳膊,“来,给我和我爹来一张。”

时一辰吐槽:“整得跟左右护法似的。”

沈幼安:“可不是嘛,我爸不在的时候,我们就是您的「左右护法」。”

时一辰:“你爸有不在的时候吗……他恨不得挂我身上让我到哪都带着他!”

沈幼安:“额,尴尬了家人们。”

崽子的生日宴,时一辰喝得比谁都开心,还搂着老攻一起喝。

时一辰:“容容,伏特加吨吨吨!”

沈殊容:“吨吨吨!”

最后两个醉汉互相搀扶着进了家门,齐齐倒在客厅。

时一辰眼睛一闭,仰躺在地板上睡起了大觉,沈殊容尚且清醒,使劲摇了摇他,“辰辰,地板凉,回床上睡……”

“唔……”时一辰半梦半醒,迷迷糊糊,扶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醉酒了胡言乱语,到处找爸,“爸……你回家了吗?我们家狗子呢?”

沈殊容:“??”

以为时一辰是回想起了和商缀羽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沈殊容非常生气地给他灌了几口醒酒茶。

“辰辰!不许想商缀羽!”

时一辰打了个饱嗝,迷茫道:“我想他干嘛……”

沈殊容松了口气,刚刚应该只是醉酒后简单的胡言乱语吧……

过了一会儿,沈殊容猛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商缀羽不是对动物毛发过敏吗?为什么时一辰叫「爸」的时候会提到狗子??

“辰辰辰!!”沈殊容急切地询问,“老实交代你给多少个人当过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