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卸下了大事,又不用想着承受魏长稷索求,本以为会是好眠的一天?, 躺在空荡荡的床间,温恋舒却失眠了。
帐外留着一盏灯,照进来烛影昏昏。
她仰面望着床顶的雕花,时而想起叔父, 时而又想起魏长稷。
一个官场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一个是征战沙场的凶狼,这两者性格截然相反,心思却个比个多。
不知他?们相遇对坐, 能说些什么?
又……
又会不会吵架?
想到?这种可能性, 温恋舒呼吸一窒。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想特别不想他?们闹掰。
这般想着心烦意乱的叹息一声。
恰巧这时,门吱呀的开了。
些许冷风从外间涌进, 吹动着床头?本就?昏暗的烛光, 摇摇曳曳的光线,带着些许慌乱。
温恋舒半撑起身子,满头?披散的乌发?垂在肩上。
隔着床帐朝外望去, 有?些紧张又有?些慌乱的问:“谁?”莫不是立春进来, 给她添炭的?
这个想法才浮现,外头?人?便是一顿。
继而原本有?些克制的脚步,忽而变得走动大方起来, “是我。”
魏长稷啊!他?回?来了。
温恋舒不由自?主勾唇,松了口气。
随即看到?床帐外映出个高大身影, 没多少犹豫便抬手掀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