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恋舒隐隐意识到不妙,赶忙转身,还没来的及调整姿势,手便抓着床铺,整个人身体往前一扑——
吐了。
由于大婚礼节繁复,嫂嫂怕她中途会想如厕。
所以今晨只允许她吃三块糕,喝了两口茶,便被哄着送上花轿。
后来到了庆阳王府,她要撑着温氏骄傲,也是规规矩矩行礼跪拜,从头到尾水米未进。
腹内没东西,吐也是干呕。
这种才是最难受,胃一阵阵的抽痛。
温恋舒颓然无力的趴在床边,泪容悲切。
外头魏长稷攥手盯着她,双目更冷的吓人,扫了眼她垂着的那双,勒痕可怖的细腕,这才冒雨离去。
吐过之后,温恋舒反而不哭了。
当初不喜欢陆清安,她都能自我劝解且接受。更不要说如今不过因为活命,和人荒唐了场罢。
两人穿着衣,都算不上失/身。
凭什么错的是别人,却要她自怨自艾?
温恋舒咬牙,恨意丛生,在无边的夜雨和晃动的烛光中,忽然撑着颤巍巍坐了起来。
单是收拾自己,就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等再躺下休息时,温恋舒气息微喘,帐帘就是此时被掀开的。
带着湿气的热风,从门口方向吹到脸上,温恋舒眼睛动了一下,却并没有说话。
直到已经算不上陌生的男人阴影,轻而易举罩到身上,她反在即将看到他的那刻,合上了眼皮。
她赌气似的。
魏长稷也不在乎。
别人的嫌恶,他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