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话,易大人怎么把?我这状纸给退回来了?”岑归澜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疑惑。
“还是说,”他顿了顿,又?抖了抖手里的状纸,“易大人是觉得我岑某人的身份不够格,不配让你审我的案子?”
咚!
易岩柏正要抬步子的脚突然一软,这下是真的结结实实地跪到了地上。
“大人呐,”易岩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此?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妄想要偷懒,疏于自己的职责,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
——鬼知?道这个梅公子来历神秘,竟然是神秘到锦衣卫指挥使本人身上去了!
而且他前脚刚把?事情推出去了,后脚这岑指挥使就自己找上门来了,速度快得连让易岩柏头脑风暴一番,找个推脱的借口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凭借着最后的急智,易岩柏还是没有透露出来自己的“疏于职责”是因为此?事和庄记有关。毕竟单纯的装病只能算作?偷懒,虽然有玩忽职守之嫌,但总比与庄记勾结,犯下包庇之罪听起来要好多了吧!
易岩柏的师爷在?旁边听着自家知?州大人的哭诉,一边擦汗的同?时,一边忍不住暗暗想:大人这么说,虽然听起来是把?罪责减轻了,但他是不是忘了,这岑指挥使之所?以会交这么张诉状,多半是因为他已经?把?庄记盯上了?
这些年庄记在?曲阳县可谓是只手遮天,在?代州乃至北地三省境内的影响力都很是不弱。这岑指挥使奉帝命北上巡游,要拔除的不就是这种民间毒瘤吗?
岑归澜闻言果然也是呵呵一笑?:“易大人真的只是疏于职守,而不是因为担心惧怕庄记的势力吗?”
易岩柏一愣,随即就疯狂摇起了自己的脑袋:“不不不不,大人您怎么会这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