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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父没母的滋味儿您可受过?想吃一块饴糖都要和同龄人打一架的日?子您可经历过?病得?起不?了身,但连喝碗药的钱都没有的困窘,您可曾碰到过?”

岑归澜指出?她话语的漏洞:“明谷不?是你爹?明家缺买块糖请大夫的钱?”

明虞耸耸肩:“那您当我是在举例子吧。”

岑归澜:“我问的是你。”

“那就说我自?己,”明虞好脾气地道,“您觉得?明家有钱,我这大小?姐日?子过得?也应当挺舒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毕竟我吃喝不?愁,还能自?己经营生意,有什么?喜欢的衣服首饰,不?用计较价格就能够买下。”

“但人生在世,哪里能样样都得?意?”

“毕竟论阶级,我也只是个商户女而已。在最底层的乞儿眼里,我是过得?很不?错,但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哦,用不?着权贵,只要有一些官阶、有一些权力就行——明家也不?过是任揉任捏的面团罢了。”

“不?说别的,”明虞笑了两声?,“我被嫁进镇武侯府做妾,不?就是诸如此类的产物吗?”

虽然明虞本人对这事更多持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毕竟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但原身的那些情绪却?随记忆完完整整地传递了下来。

说到底,那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波折,她的人生还会继续顺利地进行下去,虽然不?是明谷亲生,但她本身的聪慧和明家的财富已经足够她在未来嫁给?一个不?错的人做妻子,又或者是有一份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