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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高经纬大笑两声,“这罪名?的确是够吓人,但你若是空口白牙就?想构陷我、逼我认罪,那可就?想得太美了!”

“你说我买通边将还走私铁器,可有证据?”

“我赚来的赃款呢?我走私的账本呢?你可拿得出来?!”

他目光灼灼,声音更是激昂,俨然被冤枉诬陷的模样。

高经纬旁边的郭氏也是大声地哭泣着:“岑归澜,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要给我们扣顶帽子治罪再容易不?过,可我们又是哪里得罪了你,让你非要逼良为奸、枉勘虚招?!”

她的哭声像是什么信号,高府中其他人也跟着期期艾艾地哭泣起?来。

岑归澜目光落在高经纬和郭氏身上,没有立即说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高府四处的火光终于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和鲜血味道。

饶恒从远处跑来,低声朝岑归澜道:“大人,没有找到。”

他声音压得很低,也刻意?没有加摇头之类的暗示动作,但是高经纬还是猜出了饶恒到底在说什么,他当即大笑起?来:“岑指挥使,我的府邸你搜光了吗?可有发现我的丝毫罪证?可有发现我有贪墨的一分一毫?!”

岑归澜没有回答,他戴着张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托明虞近日常出门的福,岑归澜现在出门也常揣面具,生?怕什么时候就?撞上了。

说实?话,找不?到账本,这在岑归澜的设想中还算有所预料,不?过偌大一个高府,却没发现什么高经纬贪污的东西,多少是有些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