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这个事,从某种程度上反映着正室对后院的掌控程度,而以传言中这位夫人的出身,按理说她不应该放过这种机会才对,”明虞继续道,“有那么几种可能,第一,她身体确实很不好,说不定已经到快起不来床的地步,所以才免了其他人的请安。”
“第二,身体不好只是托词,而妾室来请安这件事,对她稳固在侯府里的地位已经毫无用处——因为她已经快到被镇武侯休弃的地步。”
这分析听上去有些道理,小翠继续点头,觉得这次她家小姐应该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了。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她和镇武侯感情确实挺好,妾室什么的她都不放在眼里,不过鉴于镇武侯娶了老婆三个月都不入家门的事迹,我觉得可能性很小。”明虞撇了撇嘴。
“不过只讨论前两种可能性的话,我觉得镇武侯脑子有点毛病,”明虞吐槽道,“都快死了或者本来就不喜欢的话,把人娶回家干嘛?”
夜晚酒楼中的人不多,窗外灯火交织,俨然一幅热闹的夜市图,风中隐隐送来春日的花香和咳嗽的声音。
小翠则是听得晕晕乎乎:“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明虞大喇喇道,“这侯夫人要是快病死了或者快被休了,那我上位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所以接下来,我就要去努力地勾引镇武侯!熬死正室!迎接自己光明的未来!”
第2章
岑归澜今天的心情不怎么样。
今日早晨他难得去上朝,光禄寺提供的饭食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下午回府碰见了他爹,又大吵了一架,到了现在,这大半夜的,自己明明可以在府里睡觉,却硬是被裴庭这个损友挖了起来,出门喝酒。
因为是临时出门,岑归澜也没戴平日习惯的面具,上楼时店小二连连看了他好几眼,那目光中的惊艳之色几乎藏也藏不住——而这种情况一直到他解下斗篷,露出里面飞鱼纹样的锦服之后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