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他还没迈开腿,发现有人比自己更惨的降谷零就从善如流地拍了拍伊达航,用伊达航自己的话安慰道:“忍一忍忍一忍,回来再揍,还有班长我证明,其实你上厕所只要半个小时。”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特别配合地拦在伊达航面前,拼命忍着笑点头。

伊达航:“…………”

隔着扇门,寝室里的声音传不到初崎千鹤的耳畔。他见松田阵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便没打算再耽误时间,正要提出道别,然而就在这时,指针悄无声息地指向了整点,楼道灯应声而灭。

所有的一切都不动声色地被黑暗笼罩,与一般人不同,黑暗让初崎千鹤更舒适,他无声地松了口气。可黑暗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并不知道,在他的不远处,有个年轻人终于借着黑暗的掩护,不再藏起眼底的炙热,目光一寸一寸地在黑暗中描摹他的轮廓。

松田阵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这不如何清晰的轮廓中得到了什么,赶在初崎千鹤说要离开前仓促开口:

“初崎教官,其实我出来找你,”他顿了顿,慌乱却也郑重地说,“是有别的事。”

这点初崎千鹤早有预料,倒不是怎么意外,毕竟看松田阵平的样子,也不是用脚伤来和他告状的。他抬眼,声音很淡:“什么事?”

初崎千鹤对学生的私生活不感兴趣,本来以为松田阵平又要像上次那样追问,但紧接着,松田阵平的声音却让初崎千鹤怔了一瞬——哪怕真的只是很短的一瞬。松田阵平说:

“初崎教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松田阵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