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初崎千鹤低头看了看手表,才开口:“没什么要说的,问完了么?”

“单凭这几句话恐怕不能排除你的嫌疑,初崎教授,介意我抽根烟吗?”松田阵平瞥见初崎千鹤抬了抬手后,点燃了打火机,“死者的直接死亡原因是脑部中弹,但法医却在死者体内检验出了一种和他dna完全不同的、甚至在死者的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之后还活着的新生物。”

“……”

“而在核对之后,这种新生物和当前所有已知生物的dna都不一致。如果是现在的地球进化出了一种新生物,恐怕捅出去也能上个头条。但是我们更觉得——”

松田阵平站起来,双手撑着铁桌,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连烟雾都要缠上初崎千鹤的喉结:“您身为生物科学领域首屈一指的专家,近年来研究的种种项目似乎都是在为同一件事做嫁衣。”

“或者我们直说,”没个正形的警官口吻甚至有些轻佻,“您是想当耶和华吗,教授?”

换个人来起码都得怔一下,然而初崎千鹤没什么反应,甚至还顶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开了个玩笑:“那也比耶稣强,不用被钉在十字架上。”

“……”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警官。”初崎千鹤站起身,礼貌地问,“有人来接我。不过如果您想要我继续留下的话,当然也可以,按照法律,您大概还可以占据我23小时15分钟,请问您需要吗?”

松田阵平:“……不需要。”

“不过最近还请初崎教授不要离开东京,”他看着初崎千鹤走出审讯室,“你现在还没有洗清嫌疑,我们近期会再联系你。”

出乎意料的是,初崎千鹤连脚步都没停,只是淡淡地撂下了一句话。

“无所谓,反正我总是嫌疑人。”

什么意思?

松田阵平的瞳孔瞬间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