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九点。那边又发来消息。

谭遥点了点头，打字：嗯，以前都九点睡。

隋扬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一愣，张怀堇以前也是九点就睡了。他愣了半晌，在谭遥那边等来等去，怀疑自己手机是不是有问题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时谭遥差点把手机丢出来，看清上面的联系人，才慌忙接起来：“你……你怎，么打来……了？”

隋扬失笑：“你不是睡不着，我就和你聊聊天。”

“可是……我说，话……慢。”谭遥戳着自己被子上一只狗眼睛。

“不要紧，你慢慢说，我听着。”隋扬拿出一根烟想点上，顿了顿，还是放弃了。

真要谭遥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随便找了个问题：“你在……做什，么？”

“和你讲电话。”

“……”这让他怎么聊下去？谭遥一脸郁闷，就听那边说：“谭遥，明天我带你去检查声带，看看什么时候能复原？”

这检查还要花钱，要是花大笔，他还没工作，谭梨那边怎么能再加负担。谭遥连忙拒绝：“不……用，我，很好。”

他想努力说完一句话，以表示他真的很好，但是事与愿违。

隋扬知道他担忧什么，安抚：“你不用担心，是我希望你好，所以我想你能康复，带你医治是我自愿，钱也愿意出。”

谭遥愣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等他挂了电话脑子里还是隋扬这些话。

怎么办？谭遥想找个人说话，干脆就去敲谭梨的门。

“哥，你……睡了吗？”

“没有。”谭梨把门打开：“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