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扬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以为谭遥醒来自己会不熟悉这个人，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许多和张怀堇一样的地方。

“你刚才在做什么？”

“看，书。”谭遥慢慢说：“我……必须，把不……不懂的，都……都补上。”

“会吗？”

谭遥摇了摇头，他之前只上完小学就缀学，现在是把小学的重新捡起来读，读完再读初中。

像他这样的人，没有知识没有文凭，说话又不利索，很难立足。除了这些年看到学到的，他虽然没有了智力障碍，但还是等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很多都不懂，只能慢慢教。

隋扬叹了口气，说：“我那里有很多书，你想看可以去我那里拿。”

那些书还是张怀堇买来给自己看，想尽快熟悉这个世界，只是还没看完，他就回去了。现在那些书留着也是念想，谭遥这模样和张怀堇当初刚来的一样，既然都不懂，不如把他自己买的书给他看，或许能学的更快。

谭遥点了点头：“谢……谢。”

“你可以吃完跟我过去。”隋扬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去吃饭把碗给洗了。这随意的态度好像他本来就做了无数遍。

谭遥望着他挺拔宽厚的背影，脑海中搜索一遍，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为什么就独独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会不会之前他们吵过架或者发生什么？所以他把这个人忘记了？电视里好像都这么演。

把碗端过去，隋扬接去洗。谭遥就这么不动看着他。

“怎么了？”隋扬发现他没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