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扬离他很近，近的能从他眼里看清自己，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他脸颊上，张怀堇觉得自己脸更烫了。

隋扬的视线从他脸上落到他的锁骨上，眼色猛得一沉。闭着眼的少年脸红红的，脖子的线条优美，锁骨像是诱惑，邀约他做点什么。

这时候隋扬还能坐的住就压根不是男人了，虽然他不想当禽兽。

隋扬伸出手，指尖在他下颔微微抚摸。张怀堇吓了一跳，睁开眼就见他双眸凝着自己，眼中光芒极为危险。

张怀堇呆了一呆，隋扬又很快收回手：“没生病。”

“嗯。”张怀堇将被子拉到头顶，刚翻了一个身，又被隋扬拉下来。

“别挡着脸，对身体不好。”

“嗯。”

他不敢再去看隋扬，好在周公准时到了，没一会儿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隋扬哭笑不得，幸好自己没做什么，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张怀堇会不会做一半就去睡觉了？

他去浴室里自己解决，出来时张怀堇已经睡熟。隋扬拉开被子躺进去，张怀堇刚才为避开他翻了个身，如今正好是面对自己，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将人拥入怀里。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张怀堇睡觉从来就很宁静，能保持一个动作一直不变，这似乎是他生前养成的习惯。

隋扬一直想不通，这么一个人会夺位。或许他并非如表面这般，心思缜密远超他之上。但是他所见的张怀堇，干净，有时会呆呆的，什么事都憋在心中，即便他表面很平静，有些话总是令人忍俊不禁。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身在皇家，要参与夺位，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也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