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曲飞戈苦笑，望着那个如今有点呆呆的男子，他果然不该隐瞒着他身份，也不会让他死了，成了这个模样。

曲飞戈双手张开，望着这片桃林：“这里是幻境，这里也是心魔。我是战沉戟的心魔，因为我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凝视张怀堇：“因为我是他，他是我。我本不该再出现，也不会再出现。若非再遇见你，若非这幻境，我也不会站在你面前。”

那他不是自己所幻想的？战沉戟捂着胸口，震惊望着他，听着他问道：“怀堇，你觉得我为何会再出现？”

一个也是死了千多年的人，因为这游戏幻境突然出现。战沉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做梦或者在幻境里，没想到他会真实出现。

曲飞戈指着战沉戟告诉他：“因为他爱你。”

二人闻言均是一愣，一是张怀堇从未想过此事，二是战沉戟想不到他会直接说出口。

曲飞戈笑道：“你看，怀堇，我今生和后世都爱你。因为战沉戟对你动情，我才能发现你。但我不能冲破这躯壳与你见面，但在这里又不同，我可以进入幻境，可以进入梦境，从他身上剥离出。”

他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奇异，只怕是任何人听见都要为之所动。张怀堇抿了抿唇，突然笑了一声：“可惜了，我刚刚在我的幻境里与你恩、断、义、觉。”

曲飞戈一怔，用了许久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不可置信：“怀堇……”

“对了。”张怀堇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我这一身功力都是你所传授，今日正好再见，这功力，我就还你。”

他说罢，全身一振，一道蓬勃内力散出，将要上前阻止的二人震开。

“为什么？你就这么绝情？”曲飞戈不相信这一切，吼道：“你连一句解释也不肯听？”

张怀堇淡淡的，如看一个陌生人看着他：“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话落，曲飞戈从他眼前逐渐飞散，他的面孔身体似是被风撕裂，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