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缺失的人生终于再这一刻互相填补完整,成为了彼此的一部分。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天天清汤寡水,多吃一块肉就被祁淮捏着耳朵教训半小时,白应榆现在没什么忌口了,吃得肚子都鼓起来才停下。
“吃太饱了一会可能会难受。”
祁淮这么说的时候,白应榆还没觉得有什么。
他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春晚,等到唱《难忘今宵》的时候,祁淮从浴室里出来,一把就将白应榆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春晚还、还没结束呢。”白应榆被祁淮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到了,想到了祁淮在商场的时候说要教训他的事。
“八、七、六……”电视机里倒计时的声音随着祁淮远去的步子,越来越模糊。
“剩下的倒计时,我在床上数给你。”祁淮痞气笑着,将人压到床上。
“除夕夜要一直开灯的。”白应榆在黑暗中抱住祁淮的脖子。
下一秒,屋子里的落地灯亮了起来。
“今晚我们要守岁,榆榆。”祁淮紧紧抱住白应榆,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
白应榆自然知道除夕夜是要守岁的,但是他这么多年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有精力了,一般到了一点就熬不住了,倒头就睡。
“但我有点困……”白应榆如实道,其实也是怕祁淮的教训。
祁淮从白应榆肩膀上抬起头时,伴随着膝盖摩擦布料的窸窣声,他俯首靠近白应榆的唇,说出口的话暧昧极了,像是风吹过沙发时那种砂砾卷进海底的声音。
“不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