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那之后被他的身上脆弱和坚强并存的模样深深吸引,他迷恋白应榆的破碎感,又向往他身上永远披着光一样的非凡之处。
如今,什么都晚了。
今夜注定沉默,白应榆被送到酒店,林原要陪他时,拒绝后林原没再坚持。
独自一人坐在酒店套间的客厅,白应榆才意识到林原订的房间是海底房,一整面墙都能看到幽蓝色的海水,热带鱼成群游了过去。
他枯坐在在沙发上看着游动的鱼尾,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白应榆恍然从思绪里抽离,他伸手去拿手机,看到那串号码,又犹豫了……就在他刚要接起来的时候,对方却又挂断了。
白应榆心头一紧,那颗刚平静下去的心,又被扔进一块石头,泛起波动的涟漪。
之后再怎么看那些鱼都平静不下来,白应榆胸口闷得厉害,自虐似的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翻出祁淮的新闻看了无数次。
最后手机没了电,他给手机充上电后拎着外套,打算去楼下走走。
站在酒店门口,外面大雪落得越来越急,纷纷扬扬往下坠,有一种要掩埋一切的势头。
白应榆缩了缩脖子,把自己缩进那件毛茸茸的外套里,活像一只站起来的小绵羊,那杏眼也盛满碎雪似的,亮晶晶。
踩在雪地里,白应榆吹了会冷风,走得远了些,猛一抬头,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看时,那辆熟悉的黑色suv,不就是祁淮的车吗?
他的心骤然间乱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来不及反应手臂就被桎梏住,重心偏移,身体瞬间向后倒去,白应榆下意识想要扶住什么时,已经撞在了那坚硬炙热的胸膛上。
顷刻间,沉木的香气钻进白应榆的鼻腔里,紧绷的身体随之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