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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白应榆没有多说,转移了话题,“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是。”祁淮咬了咬牙,将心酸压回去。

不管白应榆怎么想,他该解释的要解释:

“新闻是祁廷韫早就想好的炒作方式,最近公司运营得不算好,是我爸让我去谈得合作,你看到的那个新闻里每一个字都是假的。这几天合作谈完,我就回去找你,当面向你说清楚。”

白应榆视线空洞地看着窗外路灯下晃动的树影,他嘴唇开合,喉咙动了几下后才吐出声音:

“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这些,我马上要搬走了,你不用找我的。”

闻言,祁淮心中咯噔一声,身体僵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搭在窗上的手被冷风吹得通红,他浑然不知。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重逢时遇见白应榆,对方说是不是要逼得他再逃走。

祁淮心里突然慌了,他像是被丢弃在荒野的孩子,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白应榆的两句话逼得他红了眼:“你要去哪?”

“……”白应榆没说话。

“别再消失了好不好,我没勇气再去找你三年了榆榆。”

“……”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找不到你的每一天我都快疯了,白应榆!”一字一句都如泣血。

黑暗中,白应榆坐在床上,破碎的月光照进来,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只剩下干涸的泪痕,手紧紧握成拳,那指甲刺得掌心的嫩肉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