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董还是快点去医院更好,我不想让妈在天上遇见你,妈应该也不愿意。”祁淮扫了祁廷韫那侧腰,面色丝毫未改,手放进口袋里,利落错身走向门口。
祁廷韫握紧拳头,除了伤口上的疼,他渐渐感觉胸口那里像是也被牵扯到了,丝丝缕缕绵绵不休的疼着。
刚才祁淮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清楚看到对方眉骨上那一道疤痕。
是小时候被自己用皮带打,金属的皮带头不小心划过那眉尾,当时流了很多血,祁淮却硬是没哭,那个时候他也没有陪。
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名为愧疚的情感,在他心底深处暗暗滋生,可惜他也知道,此时的愧疚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祁淮要离开的这几秒钟里,祁廷韫脑子里闪过太多的画面,最终都回到现实。
他沉声,语气却不似刚才:“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你必须去见,不然出国的事就别想了!”
门口的祁淮停下脚步,握住门把的手收紧到指节泛白,额头青筋凸显,他紧咬着后槽牙,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推门而去。
冷空气从门缝借机灌进来,祁廷韫打了个哆嗦,瘫坐在椅子上没多久,还没给李进打电话,那人已经敲门而入了。
“祁董,我们是不是该回医院了。”李进推着轮椅进来的。
“你怎么知道会议结束了?”祁廷韫扭过头问。
李进年纪大了,跟在祁廷韫身边也挺长时间,真话假话说出口也没人能分辨,他面色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