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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气。”白应榆盯着那被他咬伤的地方,心中滋味难说。

祁淮嘴角勾勒起弧度,他声音低醇,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我说过我挨打惯了不怕疼,不解气就继续到你解气为止,不用在意我。”

想象中那种报复的畅快感并没有,白应榆感觉有什么郁结在他的胸口,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他猛地张嘴作势要咬,却清楚感觉到祁淮抱住他的手收紧,身体也绷紧了,余光里看见那人表情,心中有了刺痛感。

痛觉神经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怕疼。

闭上眼是往日一幕幕相爱的画面,白应榆乖巧极了,他红着耳尖伸出舌头在祁淮那渗血的肩头舔舐……

“我还是不想你疼。”白应榆说着,将那衬衫给祁淮穿好。

余光里看到祁淮惊愕的脸,耳边祁淮在说什么,可白应榆已经没有精神去听了。他哭得累了,闹得乏了,眼皮沉重。

……

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白应榆被祁淮婴儿抱的方式抱在怀里,那件灰色大衣披在对方身上,完全把白应榆瘦弱的身体包裹起来了。

回到车里,祁淮坐在车的后座一直抱着他良久没动。

白应榆睡得并不安稳,祁淮虽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手上却在温柔拍打着白应榆的背。

刚才白应榆的话,足够让祁淮怦然,他想,他和白应榆之间绝对不能只是这样留下遗憾。

纠缠也好,互相磋磨也好,他不可能放手了。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祁淮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祁廷韫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