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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布料的摩擦声,还有那醇厚的乌木香气,像是催眠似的,白应榆没抵得住,在祁淮给他擦拭身上汗水的时候,歪着头又沉沉睡去。

也就不记得,在自己睡着后,祁淮吻了他的小肚皮。

替白应榆盖好被子,祁淮便起身离开了,眼里的温情褪去,只剩下阴翳。

他大致猜测到林原是回了白应榆的公寓拿东西,出了门便上车一脚油门开进夜色里,直奔着白应榆的公寓方向。

车开到楼下,祁淮看到了那辆显眼的法拉利,抬头透过车窗看到白应榆的卧室亮着灯。

他将车停在路边,甚至来不及倒车入位就下了车,从自己的后备箱翻出什么工具,直奔林原的车去了。

祁淮面无表情地蹲在林原的车边,挽起袖子,三五下利索地将林原的左前的轮胎卸了,同样的方式,将右后的轮胎也一块卸下来了。

这混劲儿,和三年前如出一撤。为达目的,不吝手段。

车的轮胎卸了,林原只能打车,这个时间点的伦敦很难打到车,刚才在医院那辆还是刚好送病人过来的车背林原赶上了。

估计明早起来打车,加上早高峰,到了医院至少也九点多了。

不过这个时间足够了,至少不能再让林原在白应榆醒来的时候刷存在感。

祁淮做完这一切,开车扬长而去,而林原在屋子里收拾了有一会儿,下楼的时候刚打算上车,却发现自己的轮胎似乎空了两个位置。

他难以置信地绕着自己的车看了一圈,在附近的草丛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剩下的两个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