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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淮心疼地抱住白应榆,伸手在他的背上轻拍,指尖触碰到白应榆的脸上,潮湿一片。

话音落下,白应榆疯狂摇头,嘴里念叨着已经听不出来在说什么,呼吸过度,哭得呜咽声中带着悲切。

“好,不见不见,别哭。”祁淮只能顺着白应榆的意思说下去。

怀里的白应榆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也有些赧然,这种情绪在刚出国的第一年尤为频繁,也是在那一年,他看心理医生的次数最多。

眼泪渐渐收住,白应榆羞于抬头,手推了祁淮几次:“我想回家了。”

“好,一会我就送你。”祁淮嘴上答应,却没有松开抱住白应榆的手,仍旧将他搂在怀里,用纸巾一点点温柔擦拭白应榆脸上的泪痕。

“我想自己走,你不、不要招惹我。”白应榆说着,声音带了哭腔。

祁淮也是怕了白应榆的眼泪,是把把软刀子,割在肉上又钝又疼。

再开口时,祁淮声音都变得沙哑,他一字一句道:“白应榆,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走。”

“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不放心的。”白应榆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这下换祁淮哑口无言了,他擦干白应榆眼角的泪痕,白应榆颓然地倚在祁淮的肩膀上,抬头间两人对视,祁淮看到白应榆的眉眼,心中仍旧如在国旗下初见般怦然。

那湿漉漉的泪水打湿白应榆的睫毛,祁淮咬了咬后槽牙,鼓起勇气,提起了当年的事。

关于祁廷韫为什么资助白应榆的真正原因,还有那个照片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