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已经冒出了冷汗,白应榆看到祁淮维持蹲下的姿势,在马路中央滚了一圈。
那辆货车擦着他身体的边缘过去,在前面没人的地方才踩下刹车,从车上线下来,对着那个小男孩破口大骂,男孩的妈妈跟祁淮道谢后才过去处理。
白应榆站在原地,仍看着马路中央的祁淮,那脸上表情沉沉,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紧抿,像是在隐忍什么。
祁淮半撑起身子,左手捂着右手绑着纱布的地方,良久没动。
“你没事吧?”白应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了上去,也顾不得昨晚在长椅上说过的那些不想再有一点联系的话。
车辆越来越多,白应榆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的声音,他走过去才看到那柏油马路上斑斑血迹,再看祁淮,那人变得煞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应榆沉默地扶着祁淮站了起来,祁淮手掌和手臂上的纱布都散落下来,狰狞的划伤鲜血淋漓,暴露在空气中。
就在白应榆还想再看看伤势时,祁淮将衬衫的袖子拽下来,遮挡住了伤口。
“你受伤了吗?刚才没摔倒吧。”祁淮故作冷静,打量了白应榆一遍。
闻言,白应榆先是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强迫自己理性下来,开口道:“要去医院处理伤口,坐我的车吧,我送你过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林原停好车后,也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看着白应榆,丝毫不忌惮在场的祁淮,握住白应榆的肩膀上下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