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泣如诉,明明在拒绝,每个字里又都是委屈。
“不是……”
“你要是再招惹我,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了。”白应榆坚定道。
祁淮闻言,心里被误解也不好受,上前一步辩解:“我没想要来伤害你……你说用自己方式保护,是指什么。”
“我会退学,继续把、把自己躲到一个谁、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白应榆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大黑狗尾巴垂了下去,祁淮彻底是蔫了。
看着白应榆如避蛇蝎的眼神,祁淮胸口压上了一块重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窗外忽地暗了,雷鸣声响起,屋子里像是遇见了沙尘天气,光线暗了下来。只有闪电的光掠过,照亮白应榆的脸。
“是我错了。”祁淮在电闪雷鸣下黑漆漆的礼堂里,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羞愧无比的道歉。
白应榆只是淡漠地看着祁淮,转身时没有再说话,更别说原谅。
雨很快下了,屋子里又随着窗外的天暗了下来,这个时间的伦敦雨水天气很多,常常不按套路出牌,随时随地下雨,打得人措手不及。
从礼堂逃出来,白应榆余光里看到祁淮仍旧站在原地看他,眼里深邃得像是一口枯井,涌上烟波蓝的海水,下一秒他便看到祁淮抬起手,快速地擦过眼角。
白应榆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而是奔向了门口。
窗外的雨下得大了,白应榆书包里倒是有一把伞,只是这么大的风,打伞和不打也没有什么区别,早晚都得淋湿。
就在他正愁着怎么走呢,面前突然停下来一辆车,很眼熟。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就是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