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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淮从舞台上下来,走到白应榆面前,视线流连在白应榆的嘴角,一改刚才演讲时那个自信又倨傲的建筑师模样。

像是被从家里撵出去的小狗,摇着尾巴装乖:“嘴里的伤口好了吗?疼不疼了。”

白应榆稍一怔愣,以前祁淮确实没给过他这样的关切。

他轻笑一声,只觉得有趣,也疲于应对。

“一点小伤口,辛苦chad老师惦记,那点血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

听着白应榆的话,祁淮却觉得这话里夹枪带棒,带着对以前的自己控诉似的,祁淮自知理亏,也不辩驳,反倒越挫越勇。

“这是我买的一些药,还有消肿用的,你的手腕应该也用得上。”祁淮语气故作平静,爱意都在眼睛里跑出来了。

白应榆看着祁淮从身后变出来的一袋药,消肿的止血的,还有口腔喷雾,他没打算接过来,而是用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眸,警惕地看向祁淮。

前几天因为那个强行拉他跳舞的学弟,白应榆手腕确实被拽得发青了,都已经晚秋了,伦敦的天气更是冷,白应榆一直穿得都是穿衣长裤,祁淮竟然这个都能注意到。

“不用,我都有的。”白应榆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

“有怎么不用?手腕这么久了还是青的,我的先拿着。”祁淮的视线落在白应榆的手腕上,昨晚被踢了一脚,长了记性,祁淮没敢上手再碰白应榆。

白应榆似乎是有些倦怠了这样没有意义的纠缠,他睫毛垂下,轻轻颤动着,而后将那装着药的半透明袋子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