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声响起四次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喂?你好,是、是黎山大学的教务处吗?”对面是白应榆略疲惫的声音。
大抵是白应榆在等黎大的电话,才会没有思量就接通了陌生的电话,这倒让祁淮不敢说话了。
“喂?能、能听清我说话吗?学籍这方面如、如果方便的话,能、能不能麻烦加一下我的微、微信。”
白应榆说话时背景嘈杂,“我还在工作,可、可能没办法随时接到电话,而且有一些其、其他的变动,微信会方便一些。”
祁淮闻言,张了张嘴,指腹摩擦的地方被自己的指甲划破一层皮,有血珠渗出来。
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声,从嗓子眼里应了一声,“嗯。”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祁淮答应一声后迅速挂断了电话,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终于明白自己在展会上说的话有多么伤人。
可再后悔也都晚了,他只能等后天去悉尼,到时候可以把自己这几年攒的钱都给小结巴,那样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祁淮捏着手机,再没了以前的自信。
……
出发去悉尼之前,祁淮答应了盛海集团出席动工仪式。
昨天刚下过雨,工地上的路有些泥泞,祁淮穿的黑靴子溅上的泥点,他站在正大门,来往的人都忙着开工仪式。
‘祈淮’两个大字还没有挂起具体的牌子,只是在开工典礼的背景墙上写上了两个大字,倚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