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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我疼……’

眼前浮现的是,白应榆期待着自己惊喜的生日里,从震惊到绝望的脸。哭诉夹杂着委屈,最后成为一场临时性的雨,每一个雨滴都砸在心坎上。

窗外骤起大风,这场雨来的太迟了。

想起自己说的话,侮辱了小结巴的妈妈,也用轻蔑刻薄的语言羞辱了他。

起初还反抗,最后认命地趴在床上,手指抓着床单只剩呜咽的哭声。

祁淮的心终于迟钝地感受到绞痛,他的心好似发生了地震,在颤抖中每一秒都在坍塌。

后悔、懊恼全都如剥落的墙皮,再也藏不住了。

闭上眼,是白应榆系着围裙毫无怨言的在为他做家务,是一起洗澡时他红苹果一样的脸。

可最想念的是白应榆在展会上对着他灿烂的笑,祁淮终于感觉到痛了,身体和心口,都如烈火灼烧般煎熬。

他总以为这段恋情并不深刻,以为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会随着时间散去。

却没想到白应榆离开后,他只是午夜乍醒,看着空荡的床边,都会想起白应榆,如果他在一定会像一只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

现在他承认了,他的不在意是在逞强。

祁淮猛地起身,忘了自己还要拄拐,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骨折的地方疼得发麻,汗珠从额前流下,祁淮又试了几次,才勉强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他扶着墙忍着痛意下了楼,外面还下着雨,就要往门外走,好在周亦生在,他见状,惊呼一声,立马上前抓住了祁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