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刚许完,白应榆便听到那所谓的背景音乐具体的内容。
“沙沙……今晚和洋芋崽说吧,他也大了……沙沙……”
“等他生日过完,他马上就生日了,如果知道家里出了这种事也会跟着上火吧,唉……沙沙……”
白应榆还闭着眼没有睁开,整个身体却开始发起抖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很快又发青,嘴唇抖得不像话,他想要睁开眼逃跑,双脚却像是中了某种魔咒一般,死死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他爸妈生前行车记录仪中记录的最后一段话,也是他只敢听一次的对话。
如今,这是他在爸妈死后,第二次听这段录音。
精神上的震悚,和生理上的抵触都让白应榆感觉到痛苦,他甚至有一种想要吐的冲动。
“沙沙……昨天洋芋和我说,他期中考了年纪第一,孩他妈是不是得奖励点孩子什么。”
“我跟你说白河,你少给洋芋说情,不可能给他买电脑,他该近视了,”
“沙沙……儿子最近念叨想吃竹笋肉了,晚上我做点,媳妇你去看着给儿子切点水果,陪着写会作业……”
“嗯,那我和洋芋崽等着你的投喂了……”
后面还有很多话,都是白应榆妈妈刘明芳和白河的日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