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祁哥,这你就不懂了,重要的是小结巴收到这件礼物的那个时刻,你以为他是舍不得这个三块钱的地摊货吗?”
周亦生并不知道这就是祁淮送白应榆,甚至吐槽了起来。
闻言,祁淮眉心一跳,倒是没有和周亦生计较。
“什么意思?”祁淮一脸求知。
“小结巴在意的是当时送他礼物的人,也可能是当时的浪漫场面,人家想留个念想,你以为呢。”
听着周亦生分析,祁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寸寸地酸了起来。
视线垂落到掌心,语气变得沉郁了几分,“要是当时送礼物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美好,甚至很恶劣呢……”
周亦生闻言一噎,恍然大悟。
“祁哥,你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小结巴为了这破玩应整夜下山找,你还拿着不给他,你还是个人吗?”周亦生又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怼了祁淮一句。
祁淮哑口无言,这样一只摔的粉碎的小羊,白应榆到底为什么非要粘起来,还要保存得这么好。
“你帮我跟着他,最好能去找他回来,改天请你吃饭。”
祁淮说着,腿脚不便地蹲下身将手里的项链挂在了灌木丛那不明显的角落里。
周亦生心领神会,“得嘞,祁哥,你先好好养养脚,这事交给我来办。”
蹲在地面上祁淮直起身,因为脚伤身体晃了两下,瘸着腿走到一边的野营椅前坐下来,周亦生已经带着任务消失在山顶了。
一路树叶沙沙声,惊起憩在枝丫上的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