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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淮心口滋味难辨,只觉得像是有什么堵在他的喉咙处,不上不下。

“哭累了吗,渴不渴?”祁淮语气温柔至极,他蹲在白应榆面前,丝毫不顾自己脚腕的扭伤。

白应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从石头上窜起来,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祁淮,第一件事是去擦眼泪,而后反应过来后眼眶又觉得发烫,心里还是第一次生出些逃跑分手的冲动。

“我没……”白应榆嗫嚅着,后半句话碎在夜里的风中。

“榆榆,声音大一点。”祁淮难得的温柔,他将衣服搭在白应榆的肩上,才发现白应榆身上的温度低得可怕。

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这样回去就白应榆这身板又要感冒了。

“我没、没哭,别、别再继续讨、讨厌我了祁哥……”白应榆的每一个字都包含委屈的哽咽,却一滴眼泪都没有落,生生忍住了。

祁淮抬手要将白应榆搂进怀里的动作一滞,如针刺入指尖,密密麻麻地觉得神经都痛了。

这句气话,他从没当过真,却被白应榆当做什么箴言一般完全遵从。

“先去我的帐篷里,我看看你。”祁淮难得的有耐心。

白应榆没有动作,摇了摇头,“我一、一会去林原那儿睡。”

一听白应榆这句话,祁淮差点没有气炸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才把火压下去一半。

试探着将手搭在白应榆的后颈上,指尖划过对方的面颊,蹭过那泪痕,祁淮的动作细致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