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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闻言,一脸的不情愿,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了祁淮一眼。

大夫写完了药单,祁淮拿着去开了药,再回到单人病房,屋子里亮着灯,床上的白应榆还在沉睡。

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祁淮却毫无睡意。

他靠在窗沿上,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白应榆愣神,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情绪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却偏偏在不断揉搓的指尖上泄露了情绪。

祁淮手里攥着的从白应榆贴身的那件t恤上剪下来的商标。

其实那件衣服是林原的,刚才一路抱白应榆过来的时候,祁淮就看了白应榆那原本白皙的后颈,已经被商标的边缘磨得发红了。

商标是在白应榆打上点滴后,祁淮借来了剪刀,轻手轻脚地剪掉的。

……

白应榆从晕倒后就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一直到被祁淮追着问为什么要骗他,直到坠下深渊,他猛然惊醒。

“!”

缓缓睁开眼,他的身体还没有从虚弱和疲惫中缓过来。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又望向四周,想要动动手,白应榆撑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听到了梦里那个如同恶魔般不断追着他质问的声音。

“手上有针,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