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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应榆这话刚说完,祁淮脸色稍齐了一些,“说了不疼,上来坐好。”

祁淮先一步走过去,将上面的头盔拿起来戴好,白应榆跨上车前又看了一眼祁淮的手背。

“去、去哪呀祁哥?”白应榆倾身,头盔轻轻撞在了祁淮的背上,声音像是猫爪在挠祁淮的心。

“去工……”厂字还没有说出口,祁淮收回了要出口的话,“回家,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好。”白应榆明显松了一口气,隔着头盔他的声音有些闷,祁淮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那一点欣然。

就让着他这么一次也没什么,家里还是他说了算。祁淮如此想。

回家后,祁淮刚把头盔放下,白应榆就已经在沙发上拿着药箱,眼巴巴地等着他了。

那种奇异的感觉又从脚心蔓延开了,一直到四肢百骸。

想起上一次被祁廷韫打了后,也是白应榆给自己上药。

祁淮已然记不清,妈妈去世后,他有多久没有被这样在意过了。

“祁哥,我、我给你上药吧。”白应榆朝祁淮伸出了手。

白应榆心里压根没有祁淮想的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作为朋友,也被祁淮的爸爸照顾,像这样互相帮帮忙也是朋友该做的。

祁淮坐在他身边,将手放在了白应榆的手里。

白应榆手心很软,堪堪能包裹住祁淮的手腕,他动作缓慢,却细致地将消毒水一点点倾倒在祁淮的伤口。

被白应榆握住的地方都在发热,祁淮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烧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