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咬着。”祁淮沉声道。
白应榆看着嘴边的睡衣,眼眸湿漉漉地望着祁淮,澄澈又单纯。
他没犹豫地张嘴咬住了,祁淮看着白应榆那双含了水雾一样的杏眼,喉结滚动两下,移开了视线。
手指上沾上药膏,涂抹在白应榆背上的时候,白应榆疼得呜咽,他绷紧肌肉,无意识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祁淮的肉里。
手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祁淮置若罔闻,他眼里只剩下白应榆眼角的水雾,压抑的闷哼。
祁淮能感受到手下肌肤的颤抖,他可以轻一点,偏偏使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怀里的人无处可躲,只能仰头委屈看着他,嘴里的衣角掉了出来,白应榆商量道:“要不别、别上药了。”
“别躲。”祁淮心里那点作恶的意味也被白应榆眼角残留的泪冲淡了些。
他顺势将白应榆整个贴着自己抱在怀里,撩开衣服,这次没有再捉弄白应榆了。
这么亲密的姿势,白应榆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疼得实在没心思考虑别的,便也认命地抱住了祁淮的脖子,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呼吸粗重。
“祁哥,轻、轻点……”白应榆的声音几乎贴在祁淮耳边。
祁淮看他咬唇忍耐,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悔恨。要是他昨天和白应榆一起去,小结巴也就不会受伤了。
白应榆背上有一道很长的划伤留下的伤痕,伤口不深,只是看着狰狞,祁淮的药刚涂上去,怀里的人就掉起眼泪来了。
祁淮嗅到白应榆身上带着的橘子味的洗衣液的味道,被浓重的药味减淡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