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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应榆紧绷的神经才得以舒缓,他趴在床上,手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他真切地感受到身上除了刘明杨留下的伤痕,也更在意刚才祁淮在他难以启齿地方留下的胀痛。

祁淮不是有洁癖吗,他怎么会用手做这样的事。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哪里?白应榆不得而知,他最后总结为祁淮或许只是单纯想来羞辱他。

屋子里的空调温度白应榆开得很高,可此刻他盖着被子却还觉得冷,白日积累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抱紧怀里的小羊抱枕,哭湿了半个枕头。

从医院买来的药甚至没有打开过,就放在他的外衣口袋里,那里还有白应榆给祁淮买小雏菊剩下的找零。

白应榆想,他或许本身就不是会让人喜欢的样子。

相比于刘明杨给他身体上带来的伤痛,回想起祁淮的冷脸,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穿他。

他或许也该学着不那么在意一段关系,尤其是祁淮的,对方只是施舍,他却像个傻瓜,当成了救赎。

浑浑噩噩中,白应榆混沌睡去,闭上眼的前一秒他还在抽噎着哭泣。

那压抑的哭声客厅里都听着一清二楚,祁淮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听到白应榆几声喘不过气的抽噎时又站起来,在白应榆卧室门口徘徊。

直到哭声停下,祁淮按灭了第四根烟,看着自己的手指良久,最后攥成拳,不知在想些什么

起身回到卧室时,祁淮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不断地亮起,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