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没招了,他也困得不行,干脆搂着人一块睡了,而后白应榆也没有再踢被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应榆刚睁开眼,意外发现自己在祁淮的怀里。
白应榆没多想,下意识把祁淮所有的行为都归于兄弟情了。
他从高中开始就没有可以和朋友睡一张床的经验了,也没有教会他朋友的界限。
今天早上两人都没课,白应榆也犯懒,没有起来去看贝聿铭的纪录片,而是躺在床上,数着落在床上被窗户分割开的光斑。
祁淮还在睡,他紧紧抱着白应榆,白应榆压根动不了,这应该也是白应榆没有早起学习的原因之一。
阳光懒洋洋的,白应榆听着祁淮平稳的呼吸声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有些晚了。
白应榆坐起来缓了一会,看向墙上的钟,最后那一点瞌睡也都没有了,他转身摇了摇祁淮肩膀,“祁哥,睡过、过头了,我、我们要迟到了。”
祁淮昨晚被白应榆折腾得本来就没睡好,此刻被这样摇晃,起床气又上来了,却压着火:“没课。”
说着,祁淮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应榆。
“抱歉,我、我忘了。”白应榆歉意松开了手,祁淮的课表他背得滚瓜烂熟,这一时急躁竟然给忘了。
白应榆也顾不得别人了,他第一节课是何教授的课。
每节课上课前必点名,迟到的都要扣分,白应榆还指望着期末拿奖学金呢,他平时分可是一分都不想丢。
心里慌了,脚下也有些急,白应榆一脚踩在被子上,脚下一绊,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