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祁淮坐在了卷发女生的旁边,周亦生没等白应榆坐下就拿了一块炸鸡翅啃起来了。
最后一道汤是白应榆端上来的,他的手缩在袖口里,小碎步快走过来把汤放在桌子上,而后也不坐下。
“祁哥,我的草、草图……”
白应榆做了几个小时的菜,脸上泛起酡红色的雾一般。
他捏着手指时,眼里亮晶晶地盯着祁淮,目光在桌上逡巡,找自己那本建筑导论。
“坐下,吃完饭给你。”
祁淮心里蓦地不爽,他都把女生带回家了,这个暗恋他的小结巴怎么就只在乎那本破书。
白应榆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坐在祁淮的对面。
桌上四菜一汤,也算丰盛了,起初大家都跟着周亦生夸白应榆的手艺好,白应榆是内向慢热的,但也禁不住大家夸,没一会也偶尔能插上几嘴了。
直到罗常问:“白同学,你的说话时天生这样,还是后天形成的啊?”
“罗常,你有病啊,别乱问。”一旁的女生小声阻止。
“不是,我妈是心理医生,要是后天的话没准还能治呢,我这是帮他想办法。”罗常道。
话题已经说到这儿了,祁淮也看向白应榆,等着他的回答。
白应榆的脸色微变得有些惨白,他捏紧手里的汤勺,指尖泛白,嘴角上的笑容也跟着减淡了。
“是、是先天、先天的……”白应榆讪讪一笑。
随着他话音落下,饭桌上的气氛也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罗常除了抱歉也说不出什么,白应榆飘忽的视线刚好和祁淮对上,像是要看穿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