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嗯了声,他整体的心情比较平静,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麻烦的事。

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奇怪的人。

只是这一觉睡的并不好,入睡之前,那只卡通小狗频繁出现在眼前,倒不是和钟诩有关,而是让盛意想起了另一幅卡通画。

——江楚惟画室门上的那棵小树。

也是油画棒一样的色彩,甚至风格都很相似。

……他最初见到的时候,以为那棵树是江楚惟画的。

盛意的脑子开始不受控制般混沌起来,那棵树,小猫和小狼的故事,小星星……

他在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个卷头发的小孩正在给另一个瘦而阴郁的小孩画小树,讲故事,唱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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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半夜又高烧了。

很突如其来的。

他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抱着江楚惟的脖子喃喃说“难受”“好冷”,声音虚弱到不行,意识完全不清醒。

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手背上还扎着针,吊瓶里的液体通过细管一滴滴往身体输送。

他睁开眼,定定地看了江楚惟好一会儿,才说:“江楚惟,我又发烧了。”

声音还挺冷静的。

江楚惟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是的。”忽然一下就烧的很厉害,他抱着盛意去医院时,心里慌且怕,都要被他的小祖宗吓死了。

医生进来查房,说发烧有时候就是容易反复,是不是心理压力大,还是又受凉了,照顾的时候得更仔细点,但也不必过于忧心。

江楚惟说好,送走医生,回到盛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