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再度注视钟诩时，语气有些微难以压抑的凌厉。

刺伤人心的狠话在盛意心头滚了一圈，然而他最终说出口的话语堪称平淡。

“那你为什么瞒着我，又欺骗我呢？如果我不发现，你是不是永远不准备告诉我？”

如果不是那个匿名的视频，如果不是钟诩对宋时则异样的提及，如果不是更多更多的蛛丝马迹，他现在可能仍然相信着钟诩的假话。

“不是的，一一，你听我说。”钟诩有些焦急。

盛意木着脸看他。

“高中的时候，是宋时则勾引我。”钟诩说，“可我感觉，他并不喜欢我。我以为他就是想和我玩玩，我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有时候易感期来了真的会很难受，我就答应他了，各取所需。”

“我们只是炮友，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没有告诉你。对不起一一，没想到你会难过。”

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这是盛意第二次听到这种话。

他没有说话。

追求□□的快乐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如果钟诩隐瞒的单单是这事，盛意大概不会太生气。

“那后来呢，你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还是和他上床了。”

“他是故意接近你的，一一，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那天不过释放了点信息素试探他，结果他真的贴上来了……”

“然后你也顺理成章没有拒绝。”盛意平静地说，“还拍了视频。”

他渐渐呈现出某种失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