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哭得好伤心,身上也烫烫的。”江楚惟慢声说。
“……做了不好的梦。”盛意终于清醒过来,回手抱住江楚惟,“我都难受。”这是在回答上一个问题。
“江楚惟……”他语调茫然,浑身莫名地燥痛,不得章法地蹭了蹭江楚惟的脸颊,“我难过……我难过……”
江楚惟按着他的腰,心中轻叹一口气。
本来还想趁他迷迷糊糊问一问他的梦,现在也不忍心问了。
他的一一,怕黑,怕水,怕妈妈不要他……
“一一,宝宝。”江楚惟捏住盛意的脸颊,深深地吻他。盛意紧紧贴着他抱着他,痛苦好似渐渐在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间融化蒸发。
他的舌根被吻得发麻,江楚惟变成轻轻地啄吻,手指有意无意蹭过盛意后颈。
迟钝的疼痛与江楚惟的低语同时到来。
“宝宝,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了吗?”
盛意缓慢摸上后颈,摸到了造成疼痛的咬痕。
熟悉的记忆回笼,他回过神,声音很低地问说:“我是不是,假性发热了……”
“嗯。”
听到江楚惟肯定的回答,盛意竟然更加难过了。
假性发热对于他而言,并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
他前两次都是在心情尚可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到来,可仍然难捱且痛苦。
这一次,他掉水里了,做噩梦了,心情不好身体虚弱,肯定捱不过去了……
他会难受死的……
大概是一切都太糟糕了,盛意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江楚惟认真听着盛意的话,摸到一手的泪水。
后来盛意实在是太难过了,连话都不再清楚。江楚惟听他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注视着他的眼睛回应:“一一,还记得我为什么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