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更了解易远,他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从小到大,没少批评他、责骂他,但心比谁都软,比谁都关心他。
表哥就是这样的人,宁愿自己受冻,也绝不允许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好在他哥睡觉踏实,等他彻底睡着,再把毛毯盖过去就好。
凌晨一点,靳小麦熬到了极限,他抱紧毛毯,慢慢拉开帐篷。
而后,又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见他不动,任屿凑过来看。
寒冷的大草原,易远蜷着身子,靠在风较小帐篷外。他身上盖着条浅棕色的毛毯,和靳小麦怀里的一模一样。
而易远正前方,半蹲着个男人。
此时,男人正低着头,捏起易远的手腕,认真帮他涂抹驱蚊膏。
手腕涂抹完,对方又在易远耳垂和侧颈周围抹。
易远睡得很熟,完全没受到影响。
耳垂涂完,男人最后取了些驱蚊膏,拧紧瓶盖,收进自己衣兜里。
他简单移动位置,用手托住易远后颈,把下颌往自己肩上放。
确定易远没有被惊醒,且睡得非常熟后,男人撩起易远的衣摆,指尖轻轻在他后腰点弄。
受到抚摸的易远轻微挺腰,黏腻的气音散在纪宸侧颈。他并没有挣扎,只是勾住纪宸的脖子,将人缠得更紧。
纪宸有多温柔小心,在靳小麦和任屿眼里,就有多不可思议。
任屿满脸通红,“小麦,你、你哥、他、他喜欢男的?”
“不要瞎说,我哥是很直很直的直男。”
但眼前的画面,靳小麦也解释不清。那种行为,应该只有关系亲密的情侣才会做吧。
不仅如此,纪宸还知道他哥容易被蚊虫叮咬,兜里甚至装着,只有他哥才会用的驱蚊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