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
放平呼吸,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你想怎么着?”
纪宸指着自行车,“驮我。”
凌晨十二点十分,易远蹬着自行车,驮着死沉的醉鬼缓慢前行。
后背是醉鬼靠上来的脑袋,腰还被醉鬼的胳膊缠得紧,呼吸都费劲。易远穿过窄街,寻找主路上的出租车。
此时,易远后悔不已,他是有病吗?今天干嘛要出来,就该让醉鬼在面店门口吹凉风,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抖个机灵,易远急忙稳住车把,“靠,你别他妈乱摸,痒死了!”
“混蛋,你勒死我了!”
“再摸就他妈下车!”
自行车转战出租车,易远的境况并没有好转。
刚上车,纪宸就像双面胶似的粘了过来,脸埋进他颈窝里,鼻尖和嘴唇在耳垂周围乱蹭。
易远尝试推开了几次,但不论怎么努力,纪宸还是会再挤过来,扯都扯不掉。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爱蹭就蹭,易远摆烂。
但纪宸嘴唇的温度又热又烦,易远打开车窗,拉开上衣拉链,别过头和他保持反方向。
透过后视镜,司机偷摸瞧了半路,见情况不妙,“那啥,小同志,注意点你男朋友,我前面有监控的,指挥中心都能看到的,会曝光的,影响不好。”
监控是真,但曝光是假。
主要现在小年轻胆子大,喝多了也不分场合。前两天拉了俩客人,和他们差不多大。司机是早上收班才发现,俩人当晚腻腻歪歪,弄的后座到处都是。那单他才赚不到五十块,却花了二百块洗车,还被媳妇怀疑自己带人瞎搞,劈头盖脸骂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