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霍斯铭一把脱下外头的西装扔进框里,动作粗暴像是在对待一块抹布。
他迈步正欲走,却再次被人拦住。
“先生,还有您的鞋也是。”
霍斯铭脱下鞋,他站在安检台上,感受着那个金属探测棒一点点慢悠悠地扫过去,就宛若老太太的绣花针一般,他额角青筋隐隐作跳,从未觉得时间如果漫长过。
终于从头到尾地扫了遍,安检员放下探测仪,“好了。”
霍斯铭匆匆套上鞋,人还未完全站稳,就从框里拿过戒指盒,迈开长腿,朝着候机厅的方向一路狂奔。
“哎,先生,您的外套!”
安检员的提醒声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
冉航和钱杰西从纪念品商店出来的时候,候机厅外的雨变大了,淅淅沥沥的雨汇成一道道细流洗刷着透明的玻璃窗。
冉航匆忙地去厕所换了件t恤,他们终于在广播播报“this is the st boardg call”的时候赶往了登机口。
他们所乘的航班停在外道,需要乘摆渡车过去。
两人从候机厅通道一路跑下去,勉强赶上了最后一班摆渡车。
伴随着车门闭合,钱杰西他拍了下冉航的肩膀,“我就和你说来得及吧。”
摆渡车晃晃悠悠地开着,雾气弥漫的车厢中,冉航抓着扶手望向窗外,身上新换的t恤已完全没了霍斯铭的气息,他看见不远处的建筑在模糊的雨帘中越缩越小,将那些熟悉的事物一点点带离自己身边,耳边只余下钱杰西的念叨声……
一下摆渡车,冉航就感觉微凉的雨滴浇头盖脸地落下,不少人都狼狈地将外套披在了身上。